“总之,在东西两村中间找了个折中点,他俩埋在一块之后,表面上倒是静悄悄的,以这点为圆心,四周的几栋房子,里头的人,没多久都搬走了。”
衡南感觉脖子后面仿佛有一阵冷风拂过,天书也一阵躁动。
自盛君殊以毁门灭派威胁过天书以后,它原本安分许多,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又蠢蠢欲动起来。
肖子烈见衡南捂胸口,忙抚她肩膀:“师姐,到时候我们一块去玩,你就不怕了。这段时间我先去探探情况。”
盛君殊看了肖子烈一眼,欲言又止,“过年了,你还乱跑?”
少年黑眸闪烁,与他目光相接:“就是要趁着能动的时候多跑跑。”
盛君殊放下叉子,轻道:“去吧。”
郁百合说年前要穿新衣,剪新头,她自己也烫了个头,每天早晨吃早餐时,都能看到一道边挥舞铲子边按压头发的身影。
衡南的头发长得很快,刚来时才至肩膀,现在已经盖过锁骨了。她对着镜子左右看看,两指不满地抿住超过肩头的部分:“太长了。”
落地镜里倒映出盛君殊的脸,衡南定神看他,盛君殊的黑发倒是不长不短正刚好:“师兄,你都是去哪里理发?”
“我自己来。”
“自己来?”衡南怔了一下,“自己怎么来?”
盛君殊端详了她一会儿,主要是端详她的头发:“你如果信我的话,我也可以帮你试一下。”
衡南看见他伸出的右手上现了巨大程亮的荆棘刀,退了一步:“……”
这一千年来,盛君殊不习惯与生人近距离接触,包括tony老师在内。行武之人,更不可能把脖颈子暴露在别人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