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向后一躲,一屁股绊倒在防滑垫上,“哎呀”一声,四处捡拾飞溅的骨头。
伊沃剧社解散一年多,很多人联系不上了。
应约来的,只有社团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演员。
寒石市数日大雪。他们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笨重的大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戏服和化妆品,靴子都浸湿了。抖了抖伞上厚厚的雪,看见剧场萧索的情况,都是一番唏嘘。
幸运的是,这些社员认得相片里的孟恬。
“这个胖胖的小姑娘是我们老剧迷了,看了两年的剧,每个礼拜都来。”
另一个人说:“这个小姑娘是珊珊的粉丝,有一次在后台,她送给了珊珊一捧这么大的花。”
他比划了一下:“包装得好好的,一枝一枝的都是手叠的那种纸玫瑰,真要叠起来,要费很大工夫的。学生党估计没什么钱,但这心意也是够真诚了。”
“当时我们都特别感动。”
“对,珊珊都哭了,就说合个照吧,小姑娘害羞,一直躲着镜头,送完花就跑了。”
“珊珊出事了,她就没再来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他们还不知道孟恬已经死去的消息。
于珊珊前一年五月自杀身亡,才不到一个月,孟恬也死了。
虽然孟恬从上铺掉下来完全是意外,但盛君殊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点过于巧了。
剧场的舞台灯开着,几个社员七嘴八舌地还原了于珊珊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