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辛辛苦苦搬上来的那个箱子里,五分之四的重量都是冰块。
盛君殊屈起指敲了敲木瓜:“这个多少钱?”
……果然问价格了。
衡南赶紧把嘴里的咽下去,别了别头发,心虚地把价格折了一半:“四十多。”
盛君殊又从箱子里把切好盒装的木瓜转着看了看:“这个呢?”
“……三十多。”
盛君殊脸色严肃:“你喜欢吃这个?”
衡南像鹌鹑一样乖巧点头。
盛君殊什么都没说,提了口气走到阳台去了。
衡南松一口气。
“扑通——”三毛跳进装满冰块的箱子里,快乐地滚来滚去,骨骼嘎巴嘎巴作响。
冰箱啊,它最喜欢。
盛君殊在阳台上给张森打电话。窗外是飞絮般的雪,墨绿的树顶、街道披上一层糖霜似的白。
他用手指在水雾上无意识地画了几笔。
师妹太可怜了,盛君殊想。
他转了两万多块钱,她挑来挑去,就买了个几十块的瓜,还只是半个,就那半个瓜,还抱着吃得那么高兴。
张森半个月没接到盛君殊电话,忐忑不已:“老板,张、张经理我盯着呢,他、他、他鞠躬尽瘁,公司正常盈利……”
盛君殊敷衍地嗯了一声。
“你这次不是去宣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