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本来就是她的祖宅,别人占不如给她占。”衡南自有一套逻辑,“她不敢出来吓人的。再出来我把脸也给她刮花。”
师妹脾气太拗,这些年倒是一点没变。
他想,这回是他先答应黎向巍来星港,违反规矩,应该是算在他头上。
盛君殊:“下不为例。”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童谣突然唱了起来。
“你这个铃声……”盛君殊拧眉。
也不嫌渗人。
衡南已经将信息打开。
黎沅发来一张自拍合照,头上缠满绷带的姜瑞和黎沅头靠头,他看起来精神不错,露齿笑着,比了胜利手势。
他对自己何时遭受谁的袭击、为什么躺在医院完全忘却,黎沅也是。她大病初愈,两颊婴儿肥都瘦下去。
“我要期末考了。”她附了这样的文字。
三天前黎江拿到了真正的鉴定报告。
这个十八岁以前都缺席在他们生活中的、自以为单亲家庭抚养长大的小秘书才是父亲的儿子。
若干年来在黎家小心翼翼、装聋作哑,在夹缝中艰难生存的黎沅,却不是父亲的女儿。
他将这两份鉴定报告用打火机点燃,扔进垃圾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