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确实是希望能通过外科手段——不说把天书剖离,至少减少一点衡南的痛苦。
但是失策了。
外科手段好像没进步到这种程度。
肖子烈坐在了衡南床边。她的袖子卷到肘部,苍白的手背上扎着针。无法诊断病情,所以护士给她吊的是葡萄糖。
“快点给师姐办出院。”肖子烈说,“我不想让师姐上国际新闻,然后你假造一千年的身份被发现,造成社会恐慌,垚山阳炎体全体送进实验室。”
“你电影看多了吧。”盛君殊没好气地打断,看了眼吊瓶,语气放轻,“这瓶打完就走。”
“你到底是怎么‘问灵’的?”肖子烈咄咄逼人,“师兄你灵咒课不是满分吗?”
废话。盛君殊想,他什么课不满分?他连房中术都……
盛君殊叹了口气:“檐下铜铃年代太久,吸满了怨气。天书上通神,下通灵,铃一晃,衡南通灵了,自己控制不住。”
“你是不是故意的?”肖子烈古怪地问了一句,“上个案子你让师姐通神一次,这个案子你又让师姐通灵一次,你对双修有什么执……”
“住口。”盛君殊脸色吓人地打断他,站起来看看吊瓶,调停旋钮,喊护士拔针。
第48章 问灵(三)
斑马线上的伞顶像盛开的花一样移动,顶着公文包在头上的行人正在弓着背小跑。
聚集的雨水将柿树丰腴的叶子压弯,哗啦啦汇入泥土,有柿子沉闷坠下,摔成绽开的猩红泥浆。
女生将男人推到了墙面上。皮包掉落,小腿袜已经湿透,鸦青色制服裙摆湿淋淋贴在身上,两人亲吻的姿态逐渐变得扭曲而失去控制。
“小沅。”年轻人喘着气推开她,捧住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