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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邪 白羽摘雕弓 1023 字 2024-02-29

“少带点行李。”盛君殊提醒,“都可以在那边买。”

衡南本来也没带什么行李。衣服只带了两套短袖,一套长袖,内衣,都是基本款。她不像一般的阔太太,对衣服很看重,剩了半个箱子,她选择把那个一人高的熊折起来塞进去,塞得满头大汗。

塞进去之后,她趴在箱子上气喘吁吁,眼里兴奋得像是刚装了个尸体。

她还想把吊兰精也挤一挤塞进去时,盛君殊终于绷不住拦:“这个过不了安检。”

这是衡南头一次坐飞机。

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坐的都是长途大巴。上了高中去外省演出,学校给了补贴,她也是被勒令坐睡一晚才能到的卧铺,把余下的钱交给父母。

所以坐在机舱里时,即使她头扭着目不转睛地看窗外广阔的停机坪,另一只手还是紧紧地捏着盛君殊的袖子。

盛君殊膝上摊着一只小巧玲珑的黑箱子,港片里装枪的那种,所以他拎着上来时,空乘一路行注目礼。

直到他坐在座位上,打开,露出里面分门别类、排得整整齐齐的空白符纸、各个规格的毛笔、数块丹砂,他们才松了口气。

画画的,就爱搞这行为艺术。

盛君殊检查过一遍,“咔哒”合上箱子。

衡南电话响了,刚接起来,就看见酒红制服的空乘目光一闪,露着八颗牙齿朝她走来,走得气势汹汹。

本能地,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把手机一把塞给了盛君殊。

盛君殊只感觉到一个滚烫的物件猛地贴在了耳朵边,下意识伸手一接,耳边传来咆哮的女声:“衡南,半个学期不上专业课,想干什么?就你这样子能毕业,我姓倒过来写!要退学趁早退学,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出校门随便滥交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