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什么关系?”阿姨的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打量了一下男人怀里西装盖住的女孩。
“是我太太。”
“她的身份证呢?我看一下。”阿姨盯着他看,“结婚证也可以。”
这附近有个酒吧,每年毕业季,捡学生妹的人可多,像这种衣冠楚楚的,多半不是好人。
盛君殊太阳穴疼:“……工作证行吗?”
“要不你们换个地方。”阿姨目光复杂,“出事我担不起。”
其实衡南已经醒了。
她刚才考虑过要不要下来,但是盛君殊一路抱着她走,走得热,阳炎体更盛,裹着她很暖和,想到下来还要顶着冷风走路,她有点不太想走。要是能找个地方快点躺下,那当然更好。
故听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把盖到脸上的西装外套掀起:“我自愿的。”说完倒回去,盖上脸,继续躺尸。
阿姨:“……”
盛君殊:“……”
盛君殊用胳膊肘打灯,把衡南搁再床上,锁好门,贴好符,没跟她算账,倒先去洗澡。走这么久的路,他也出了一身的汗,洁癖症受不了。
衡南在别墅的作息规律,已经是凌晨,等他洗好出来,衡南果然已经抱着他的外套睡熟了。
这是个简陋的标间,两张床,盛君殊把她被子盖好,扭灭台灯。在另一张床上躺下,辗转反侧,半天没睡着。
街面上的路灯从拉不紧的窗帘里照出来,他摸了下脖子,感觉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