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这居然还要她点评一句。
衡南转过脸来,放下乳鸽,漆黑的眼,凉凉地看着他:“破处饭,特别香。”
盛君殊立刻呛水,咳了几下之后,椅子吱啦一响,他狼狈走开。
盛君殊开始洗澡。
越临近红笔圈出的这一夜,焦虑积累得越多,洁癖就升级得更严重,到了几乎苛刻的地步,脊背不小心碰一下瓷砖他都觉得又脏了。
他觉得师妹没准备好,当然,他自己也没太准备好。但他是师兄,他不能逃避,他甚至也觉得速战速决比较好,再这么拖下去,他也快熬不住了。
盛君殊深呼吸,拿毛巾随便了下头发,套上衣服出门。
衡南坐在床上,见他一出来,就脱下外套往浴室冲,让他伸臂拦住:“怎么了?”
衡南说:“我洗澡。”
“你刚不是洗过吗?”盛君殊头发上的水珠滑落进了衣领,稍微有点疑惑。
“你不是洗了两遍吗?”衡南也捉摸不透地抬眼看他,“我以为……”
要沐浴三遍什么的。
“不用,没这个规矩。”盛君殊被骤然点破,仓促地绕过她,耳尖稍红地坐在了床上,呼吸有些不稳,“没事,别紧张。”
衡南:“……”
到底是谁紧张?
她慢慢地走过去,指尖按在墙壁开关,“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