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以前管、管得那么严,现在突然撒手了,就怕那些老、老的有意见。”
好不容易做到这么大的事业,盛君殊原来每天加班到晚上七点,看起来殚精竭虑的,他都习惯了这种工作机器模式,他不信盛君殊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你就说我结婚去了。”
盛君殊觉得莫名其妙,不被老板拿鞭子抽着赶着,难道不应该开心吗?他已经完全容忍可能的业绩下滑,员工还不习惯,都是斯德哥尔摩不成。
“哎。”张森自顾自叹了一声,看向衡南,“小二姐好、好些了么。”
盛君殊犹自看着窗外想事情:“这样,安排人在经理办公室换新的摄像头,动作大点。”
“啊,您要看吗?”张森迷惑了,这切分屏也看不过来啊。
“我看他们干什么。”盛君殊拿茶杯给千叶吊兰浇了点水,“不是喜欢被我盯着加班吗?盯得更变态一点好。”
“……”
张森哪里知道,媒体报纸里一口一个“野心家”地夸赞,但经营圣星对盛君殊来说,跟当初想的当个野道士化煞没什么区别,都只是找个营生做做,好负担师门的开销,真谈不上有多大的开疆拓土的野心。
况且,这次动用威天神咒,一次耗费太多精神,在家养精蓄锐一段时间是必要的,顺便还能看着衡南。
“那、那过段时间呢?”张森小心地问,“就,等小二姐好些了……”
盛君殊盯着吊兰,目光稍深:“我把衡南丢下两回了,事不过三。”
人生选择,有所取舍,当断则断。从年少时期开始,他就是一个对自己要求过分严苛的人。师父指出的功法上的错误,他可以挥刀反复练整整一宿。背错的口诀,他可以惩罚自己写满厚厚一沓。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允许自己犯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