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烈,我们之前的方向怕是错了。”
“我正要跟你说。”
肖子烈在外面疾步走着,手揣在口袋里,耳边是肃杀的风声,耳朵像猎犬一样微微后贴,“李梦梦的生母找出来了,改名叫做杨改莉,活着,跟洪小莲不是同一个人,两人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衡南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呆在诊室里发闷,慢慢地往出躲,转眼就没在人流里。
“衡南!”盛君殊打到一半的电话撂下,快走几步一把攥住衡南的手,想凶人。
临到嘴边,又变成了平和的叙述,“医院阴气重,怨灵多。”
衡南耳朵尖上一凉,脚步顿止,扭过头,自己往盛君殊的方向凑了凑。
盛君殊去抓衡南的手,她将手藏在身后。他就像对待闹脾气的小孩,耐心地绕到她腰后去捉。
可让他抓住的瞬间,衡南的身子一抖。盛君殊意识到什么,将她的右手抓起来,展开一看,脸色都变了。
“……这怎么回事?”
怎么会有人打了人,手心比被打的那个的脸还红肿?
“哎呦,哎呦,老板您小心些。”郁百合半弯着腰,心疼地看着,“太太不痛,吹吹就不痛啊。”
衡南的掌心向上,摊在桌子上,盛君殊坐在她对面,一手轻轻扶住她的手腕,正沉着脸地拿根棉签,往上面涂药膏。
药膏下面,那掌心肿得老高,衡南却一声不吭,光是静默地掉眼泪,啪嗒啪嗒,好像个关不上的水龙头。
盛君殊拿过纱布,郁百合说:“不能包不能包,捂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