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了。师兄你猜怎么着?”肖子烈看过来。
“名字是假的。”
“你真聪明。”肖子烈笑了一下,没规矩地反坐在他办公桌上,掐他桌上盆景绿萝的叶子,“工厂招工时的身份核对很糊弄。洪二妹这个身份证是假的,特别假的那种。”
盛君殊默然靠在椅背上想,其实倒不算全无收获。
“左胳膊是在纺织城伤的,少一个了。剩下腿和眼睛哪个是在橡胶厂?”
“我猜眼睛。机器一般是绞、卷、压,会把骨头弄碎,她的脚外翻,还能走路,感觉不像机器。像外力冲的。”
盛君殊给艾诗橡胶厂的负责人编辑完短信,听着肖子烈分析,“外力,车祸?”
“身上好像没有碾压伤。”
“坠亡。”盛君殊吐字。
坠亡,可能没有明显外伤,脏器衰竭之前,人短时间内还死不了,但内脏破裂大量失血时,会觉得干渴。救护车上的坠亡病人在休克前,会控制不住地向护士要水喝,但是没有人敢给水。
口渴就成为这个怨灵死前最深的执念。所以她问李梦梦要水喝,在长海小区外的水龙头处大量喝水,直到把自己撑破,然觉得不解渴。
“做什么工,可能会低空坠亡?”
肖子烈想了一想:“女的话,家政擦玻璃,保洁擦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