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盯着他看:“我还用上班吗?”
“……不用了。”
“上学?”
“不用。”
“我跟你住在一起?”
“当然……”
“那好啊。”她答得很厌世,再度闭上了眼睛。
盛君殊喉结轻轻动了一下,瞧着她:“……近期我会通知你母亲办手续。”
衡南翻过身,背对他蜷缩着偎在座椅上,点了一下头,齐肩的短发下,露出一点苍白的脖颈。
盛君殊把靠近衡南的空调冷风关闭,闭上双眼,短暂而沉寂地松了口气,
没错,衡南是一直很好说话的。
无论他说什么,她对他从来都只有从容淡静的“好”“好的”“知道了师兄”。
那一次,师父把他叫过去,谈起同师妹婚事,他看见她提着灯站在暗处,灯笼映着她鲜艳的裙角。
那时候,尚唇红齿白的衡南低着头,目光只是淡淡地、略有哀愁地扫在他的鞋面上。
待他跪直说了“弟子没有意见”之后,她才轻轻走来跪在他身边,衫裙摆动,笑如春风过玉山:“弟子也觉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