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也忍下了?”
“那是我爹的旧臣,立下不少功劳,我爹出门之前,命臣妾好好照料,臣妾自然也不好说什么。”闻茵说:“等我爹回家之后,我爹果然生气,就把人从府中赶了出去。”
赵昱又问:“那岂不是太过无情了?”
“升米恩,斗米仇,是我爹心善,才把他留在府中,不曾亏欠过他半分,不曾想却养大了他的胃口。我爹把他赶出门去,也并没有如何亏待,只按照军中规矩处理。他腿上有伤,无法做工,家中人又都被养大了胃口,出府后没过多久,日子便过得愈发落魄。”
“你们就不怕他怀恨在心?”
“我爹已经对他仁至义尽,是他自己不知足,我爹反而也还为此痛心。又过了一年,他就后悔了。”
“后悔了?”
“他找上我爹,向我爹道歉,连每月送去的银子也不敢收,自己去找了一份工,如今伤也好了,已经在好好过日子了。”
赵昱道:“知道悔改,那也不是罪无可赦。”
闻茵道:“臣妾说完了。”
赵昱回过神,又低头对着折子愁眉不展。
闻茵:“……”
闻茵又状似不经意地道:“其实那人日子过得也不算好。”
赵昱立刻抬起头来:“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