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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特意嘱咐他不要将他们在此的消息外传,他便也只是来见了见岳霄,说岳霄与当年的老庄主颇为相似,而后二话不说,便要将家里备来过节的牲畜杀了下酒,他要与庄主畅饮长谈,吓得岳霄惶恐不安,又不知该要如何拒绝。

沈清喻直接溜到外头透气,可外面天寒地冻,实在不可久待,他站了一会儿,凌自初竟也跟着出来了,踌躇着问他:“清喻,鬼市派来的那两个人,你是认识的吧?”

他像是在没话找话,沈清喻心中觉得有些奇怪,点了点头,说:“我在鬼市见过他们。”

凌自初“哦”了一声,抱着双臂一面发抖一面却坚持着不肯离开,沈清喻如今已非当初的病秧子了,他有内力护体,虽也觉得有些冷,却并没有那么夸张,凌自初是真的冻坏了,可他不愿意回去,也不愿意开口,这么站了一会儿,沈清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义兄,你还有什么要问我吗?”

凌自初咳嗽一声,小心翼翼地左右一看,见并无人跟他出来,便将沈清喻拽到一旁,小声说:“清喻,你听我说啊……”

他后面几句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沈清喻有些听不清,他是更觉得凌自初古怪了,他不由皱紧眉,说:“义兄,你到底想说什么?”

凌自初:“……”

凌自初深吸一口气,干脆将他们尚在中原时,江延给他留纸条的那件事说了出来。

末了,他还要苦恼万分问一句:“江延是什么意思啊,我该怎么办啊!”

沈清喻:“……”

他又不是当事人,江延想做什么,他怎么知道!

说来岳霄的这个师兄行事的确有些古怪,沈清喻自觉自己也是不大分得清他心中的想法的,不过江延既然是个剑痴,性子也耿直得很,他写纸条给凌自初道谢,应当就只是在和凌自初道谢罢了。

凌自初还有些不信:“那他当面说就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