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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喻一时未曾回神,还不明白岳霄口中所说的特殊二字究竟是何含义,他心中还在想着岳霄的伤,呆怔怔开口询问,道:“符州说你受了伤——”

他一句话尚未说话,便听得岳霄也开了口。

“今日是你的生辰。”岳霄挑眉道,“沈少爷莫不是连自己的冠礼都忘了。”

沈清喻一怔:“什么?”

“岳某勉强虚长几岁。”岳霄说道,“不如就由我来代行礼仪。”

他干脆起了身,将烛台端了过来,屋内简陋,他想要的东西好像一件也没有。当初他行冠礼时,庄内大肆操办,可如今却不一样,他只能将那木梳拿在手中,转过头对沈清喻笑,道:“可惜如今条件简陋,还望沈少爷莫要嫌弃。”

沈清喻怔然片刻,方问:“你就是为了这个赶回来的?”

岳霄点头:“是。”

沈清喻皱紧了眉,他看岳霄虽然行动如常,似乎丝毫不曾受伤处影响,可脸色却明显要比几日前苍白几分,眼下略有青灰,定然是昨夜不曾睡好。符州本要他歇息一日再动身,岳霄却为了这种小事特意赶回来,沈清喻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受,半晌也只是嗫嚅一句,低声道:“真是胡闹。”

岳霄朝他微微一笑,像是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今日你父兄不在此处,我又怎能不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