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长讶异地挑挑眉:“萧铭的事,傅栩跟你没说?”

“萧铭的身世吗?他说了。”

“说了!那你还……”这么平静淡然?

傅子羡撩起眼睑看向窗外,思绪陷入回忆,“49年,羊城解放前夕,我带着电台潜入城内做地下工作,曾惊鸿一瞥,看到了道身影……”

杜仲文出生于百年医药世家,自幼熟读诗书药经,习规矩礼仪,温温而雅、彬彬有礼的气度刻入了骨子里,那天自己看到真是他吗?

“谁?”老首长握着电话的手,止不住地颤抖,“那身影是谁?”

傅子羡迷惘道:“容貌不对,身形不对,胖瘦也不对,可说不清为什么,我心里下意识地就将他当作了杜仲文。”

“砰”的一声,电话从老首长手里滑落,砸在桌上,扶着桌沿,老首长只觉吸呼困难,子羡的直觉向来很准。

傅子羡的声音继续从话筒里传出,“当年,杜家一门尽皆死去,他本人也因为救你和宋承运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哪怕他活着,跟萧铭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不知道是震惊于杜仲文没死,报复性地建了‘木中’组织,还是惊于傅子羡早在二十三年前就知道杜仲文活着,对此事他非但没说,还瞒了下来。

“傅子羡!”老首长怒极,“你给我回来,现在、立马给我回来。”

傅子羡阖了阖眼帘,“好。”

……

傅慧昨天见月牙儿,身穿汉服,十分秀美典雅,便将自己在津卫买的那套上粉下黛的绣花交领齐腰襦裙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