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走廓时傅慧探身朝外摘了片,叶边已经开始泛黄的大叶子顶在头上,一溜小跑到了庵门前。

吭哧哧地放下门栓,开了门。

门外举起的羊蹄一个收式不住,伴着羊头顶了过来,眼见头上尖尖的角就要戳中傅慧圆胖的小身子,那山羊硬生生地一个侧向,使劲扭转了轨道。

然后,“啪唧”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头磕在门槛上更是弹跳了下。

不知道是身上砸得太痛,还是头撞得狠了,翻着白眼,它半天没有动静。

傅慧抬起胖乎乎的小脚,踢了踢它,“喂,别装死了,快说什么事吧!不说,我回去了。”

“咩~”那山羊一个鲤鱼打滚跳将了起来,“小福宝,我家小白要生了。”

“嗯,所以呢?”

“嘿嘿,”直起上半身,它搓着两只前蹄,目光一眼又一眼地越过傅慧朝院内看去,“我们住的山洞进水了,你看,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们借住在庵里几天?”

傅慧掩嘴打了个哈欠,身子朝后退了半步,两只小胖手扣着两边的门板往中间一合,“想的美!”

山羊一看急了,头猛的一伸,卡在了门缝里,“唉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傅慧抬手就给了它一巴掌,“起开了,跟你有个鬼话说。你走不走……”说着,她再次扬起了泛红的小手。

“小福宝!小福宝!你就可怜可怜我这个,为羊夫又即将为羊父的老山羊吧,我是真的担心我家小白。你是没看见,一夜之间那山洞漫进来的水都快到我膝盖了,可怜的我家小白这两日就要生了,连个睡卧的地方都没有,呜呜……福宝,好福宝,你发发善心,就让我们借住五天吧!”

傅慧眯了眯眼,咬着一口小白牙阴测测地笑道:“你确定只借住五天!”

山羊发冷地缩了下脖子,嗫嚅道:“那四天,不不,三天!只需三天!”眼见傅慧还是不为所动,它可怜惜惜地举了举前蹄,“那两天总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