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嬷嬷听了这话愈加忧心。
她道:“可是公主,燕王世子当年能逼得陛下赐婚,他要娶,又怎么容忍我们悔婚?而且和郡王说了,陛下身体渐重,那位迟早要上位,他们既然疑心公主,和郡王毕竟为臣,老奴怕,就是和郡王怕也是护不住县主。”
长公主听了这话没出声。
她看着远处的女儿,想到她明媚灿烂的笑容。
心道,疑心于我吗?
那就让疑心的那位永远上不了位即可。
她没想要把女儿嫁给和郡王,而是希望女儿想要嫁给谁,那就嫁给谁。
而不是被逼着嫁给谁。
明舒送走了和郡王。
她总觉得今天这事怪怪的,就去了母亲院中,不过她去到之时,柳嬷嬷却说母亲已经睡下了,只得满怀心事的回了自己院中。
她推开自己房门,看到自己窗前立着的那个高大身影时就吓得手上一颤,原先抓在手上的荷苞便掉到了地上。
那个人回过头来。
明舒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
不是六年前那个会对她笑,会跟她开玩笑,会哄着她喝药的赵景烜。
他的眉眼冷峻,眼底沉沉让人看不清深浅,轮廓的阴影像是一座山一样会压得喘不过气来。
而且他看她的眼神。
也不是六年前看她时随意,带着戏谐的眼神。
而是锁着她,带着研究,还有隐在深处让人无法喘息的不悦和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