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宝宝就没有爹爹了。
孟婉是东想西想,泪水有汹涌起来,她一向不争气,憋不住眼泪,总是爱哭,本就哭了一路,双眼都有些肿了。
此时菁儿已经拿来三味药,便令人将雄黄酒洒满楚修的上半身,陆竹在各穴道上施银针,封住经脉,防止蛊虫乱跑。
只听孟婉哽咽道:“那解蛊时,我相公可会疼。”
陆竹望她一眼,笑道:“会疼,不过一点而已,夫人可别哭了,你现在尚在孕期,情绪起伏不可过大,孕初易滑胎,这般状态可不好,你不想你家相公醒来后见你坐胎不稳吧?”
听言,孟婉连忙低着首擦眼泪,纪王妃忙拍拍她的背,“没事的,你别瞎想了。”
此时楚修上半身已布满银针,陆竹浅笑道:“蛊虫会从腹脐出来,二位回避一下,我怕那蛊虫吓到你们。”
孟婉还想留,见陆竹态度坚决,还是与纪王妃退下了。
出了里屋一刻钟后,便听见屋内传来了楚修一声沉重的低嚎。
孟婉从坐垫上忙站起身来,见她要进去,纪王妃又将她按坐下来,孟婉一脸的苦色,手攥着衣角,这就是陆医师说的一点疼而已?
许久之后再进屋时,床榻上的楚修银针已被取下,腰腹缠了圈纱布,婢女为他穿好衣物。
孟婉忙上前去坐在床边,他似乎仍是昏睡,少了那钻心痛楚。
桌面盘中是蛊虫的尸体,陆竹整理着医箱,道:“喝几日药,便可痊愈,还好我曾解过此蛊,不然世子这回可真是要受人之苦了。”
孟婉便陆竹行了礼,忙道:“多谢陆医师,改日我一定登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