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戴着的这条láng骨手绳,是你娘亲手给你做的吧?”
严绍这话一出,柴束就惊得脸色微变了一下。
láng骨手绳是北狄流传已久,但平时大家并不怎么会提起的习俗,因为在北狄,大家都觉得美好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可这小子不但认出了láng骨手绳,还知道láng骨手绳是母亲亲手做给孩子的……这怎么可能?!
严绍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是的,别看严总一脸的“万事尽在我手”,其实他根本没见过传说中的láng骨手绳,不过是看柴束手上戴着的那玩意儿有点少数民族风,又见他长相虽然乍看之下和大越人没什么两样,但身上毛发却很茂盛,身量也比一般大越男人要高壮,就故意诈了他一把。
这会儿见柴束紧张,他不由勾了一下嘴角:“不过就你这长相,我猜你应该不是纯种的北狄人,而是北狄与大越的混血吧。”
“……!”
不是说这小子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蛋吗?为什么眼神这么毒,猜得这么准!
柴束惊疑jiāo加,脸上的轻蔑之色终于维持不住了。他眼神惊疑地看着严绍,半晌才又重复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猜准了又怎么样,他就是死不承认,他能拿他怎么办?
严绍这会儿心情不大好,脸上在笑,眼睛里却藏着风bào:“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你再跟我说这样的废话,那我就只能让人送你去大理寺,说你是北狄派来的jian细,这么多年来一直借刘家人的手盗取我大越的机密了。”
北狄是大越最qiáng大的敌人,多年来两国一直战争不断,直到六年的秋林山之战后,才进入短暂的和平期。然而双方积怨已久,便是在这所谓的和平期内,也时常会产生摩擦和冲突,对待jian细什么的就更不客气了,基本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