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服了,真的服了,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把另外一个平时和她关系不错,但却一直在偷偷克扣荆无忧那院子的吃穿用度的管事嬷嬷招了出来。
“什么?!你们连无忧那孩子的东西都敢克扣?!”宁远伯又惊又怒,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
严绍却一点觉得没意外,寄人篱下本就有些尴尬,那小丫头又一心为他这便宜爹娘着想,就算发现自己的东西被克扣了,以她的性格,也绝对不会为这点小事去跟罗氏告状,让罗氏不开心。那些人大概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我与夫人……我们平时待你们不薄啊!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宁远伯又是生气又是痛心,气得手都抖了。
他们两口子待府中下人一向宽厚大方,从不随意打骂,也从不克扣月例,他是真的不明白徐嬷嬷几人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人心不足蛇吞象罢了,这还有什么理由。
严绍刚这么想着,一个经常偷盗罗氏的首饰拿出去卖的丫鬟就不甘地抬起了头:“我们这么做也不过是不想被伯府连累罢了!别人不知道,我们却清楚得很,这府里早就穷得只剩下一个空爵位了,如今连门面都是靠刘家的接济才能勉qiáng撑住,若是不早些为自己做打算,等到时候伯府倒了,我们这些人该怎么办?我们……我们也只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些罢了,这有错吗?!”
“……”
“??!!”
她在说什么鬼话?堂堂伯爵府,怎么可能穷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