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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时根本不想回忆当时情形,他只是对着陶梓安深呼吸了一口气:“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

陶梓安摇头:“没有。”然后说:“你这人可真奇怪,问你问题不回答,反而来问我。”不过还是很感激地笑了笑,感觉到顾宇时是在关心他。

“……”

老陆躺在隔壁chuáng,陶梓安要不是手上挂着水,就到隔壁看人去了:“许砚,老陆怎么样,没事吧?”

许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一颤:“没事。”

不想回忆事故过程的岂止是顾宇时,那种经历根本没人想回忆好吗。

从不迷信的许砚不知道在心里念了多少句佛,却站得离陶梓安远远地,打从心里面唾弃给陶梓安带来厄运的自己。

“……”陶梓安的嘴巴抿了抿:“许砚,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自责。”而且他和老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除了正在接受医生处理脚伤的老陆比较虚弱以外,这件事实际上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许砚一动不动地看了老陆良久,才缓缓地抬头,走过来陶梓安身边。

陶梓安立刻伸手搂住许砚的腰,而许砚也搂着他的头,弯腰颤抖着感受鲜活的人在他怀里呼吸:“安安。”

“没事呢,许砚,我没事。”陶梓安一个劲儿地说。

然后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他后颈滑入背脊,他就很难受。

许砚平时多能忍的一个男人啊,被他咬得胳膊都是口子都没皱过一下眉头。

现在却一声不吭地掉金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