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以前,这是连厂长都不敢想的待遇。她和丈夫因为工作的关系,坐过短途火车出行。正式出远门,这还是第一次。
“妈,喝点水?”江夏把水壶递了过去。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天气渐渐转凉。这个季节很适合出行,不然她也不会想着带公公婆婆去北京。北方气候到底gān燥,要多喝水鼻腔和喉咙才不会难受。
“夏夏,联系到少阳了没?”陆友德从上铺探了个头出来。
江夏摇了摇头,“还没有消息,他们军事演习的时间和地点都是保密的,打听不到。不过没关系,我之前去过北京,大体的方位都知道。”
陈科长因为就医及时,脑袋里的肿瘤虽然是恶性,但是正值初期,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大。由于肿瘤的生长位置的关系,手术成功之后他依然昏迷了大半个月。
醒来之后,控制右侧身体的左脑神经末梢受到手术影响,需要长达至少半年的针灸康复训练才可以顺利出院。
因此,之前县城医生预估的十万花销还真不算多。
现在已经是手术之后的第二个月,陈科长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可以在别人的帮助下站起来,右手手指能够动,但是并不灵活。右脚还不能被身体支配。
老年人睡眠本来就不好,火车轰隆隆的更是吵得人没办法睡觉。四十多小时之后,火车终于抵达北京站。
从车上下来,陈淑芬和陆友德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爸妈,我们先找个宾馆住下来。先休息休息,明天再去看大舅,可以吗?”江夏扶着陈淑芬,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他们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