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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箐仔细打量了他的脸色,又伸手轻触他右肩。薄薄夏衣之下,裹着层层细麻布,触手厚实,可见伤势不轻。

她皱了皱眉,还伤得这般重。

“可得好生补养回来,不然日后要吃亏。”

她一脸疼惜,柔声细语一如旧日。魏景见了人,一颗心落回去,郁气就上来了。

他蹙眉:“些许小伤,有何妨碍?伯言自作主张,该罚。”

不是他让她来的,魏景绷着一张脸,语气也硬邦邦的。

邵箐将他按坐在身后太师椅上,太师椅宽敞,她挨着坐在他身侧,也蹙眉。

“季先生不写信,难不成你就不告诉我了?”

此前,夫妻形影不离,偶有分离也时日短暂,用不着写信。这首次离得久,偏又逢争执,邵箐怕他战场分神,他则负气,也无通讯。

魏景抿了抿唇,没吭声。

他伤着,邵箐心疼他也不追问,只道:“可用了晚膳?”

右肩伤重事事不方便,文书啥得还能让人代笔,但吃饭他肯定会不让人伺候的。

邵箐道:“还有要紧公务么?用了膳我给你梳洗梳洗?天儿热得很呢。”

魏景伤口沾不得水,洗浴大约也匆匆了事,她来了,正好能仔细照顾。

魏景还是没吭声。

邵箐唤了膳来,他左手拿的筷子,虽慢点,但也稳,她遂放了心,仔细给他布菜,鱼肉先捡了鱼刺,再夹进他跟前的小碟子里。

他依旧绷着脸,一声不吭,慢慢地把碗里的菜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