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时候,知道和亲眼见着是两码事。
当时,自己听吉祥那么一说,就只当个笑话听了。觉得大老爷不定又是怎么心血来潮了,许是没两天就又放弃了,就是真做出来了,不过一根簪子而已,自己才不会放心上呢!
当时的信誓旦旦在如今看来都是笑话,邢霜不否认自己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从容淡定。尤其是见着大老爷眼睛亮闪闪地盯着她,手上还有好几道新旧不一的伤口,原先想要出口的话就说不出口。想了半天,才道了一句“挺好的”。
知道大老爷现在这么跟自己这般献殷勤,是想跟自己重修旧好,而不只是单单名义上的夫妻,邢霜就不想接受,不想打破目前这种自在的状态。若是大老爷跟她对着干,撒泼耍横,邢霜可以比他还泼还横。但是,大老爷这么软下来,几乎可以算是有些卑微地讨好了,邢霜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也只能夸一句“挺好”,簪子挺好,其余的就没了。
“挺好”?嗯,是挺好的,然后呢?大老爷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邢霜的下文,眼里的亮光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好似夜空中原先在闪闪发亮的星星,忽而叫不知从哪里来的乌云一下子给遮盖住了,天色一下子就灰暗了起来。
讲真,大老爷现在真是沮丧极了。这还是大老爷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做一件事,有种努力奋斗了好久,眼看就要成功,却忽然被人打醒,原来是自己在做梦的感觉。这跟大老爷想象的不一样啊,明明自己都这么努力地想跟邢霜修好,怎么就是不行呢?
如果这样都不行,那还能如何呢?大老爷真的有种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管了,自己还是像从前那样做个只要享乐的荣国府大老爷算了的冲动。
大老爷是真挺难过的,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被抽掉了一样,丧的不行。许是不想再叫邢霜看到自己这幅失态的模样,大老爷转过身就快速走了。招呼都没打一声。
邢霜瞧着大老爷那么走了,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说不上来的感觉,总之,有些闷闷的。就很无奈,这日子怎么就不能消停些呢?简简单单地过日子不行吗?为什么非得弄得这么复杂?
邢霜心乱神烦,如意在一旁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如意心思细腻,察觉到邢霜的情绪有些不对,端着茶盘就出去了,留着邢霜一个人在屋里好好静静。
大老爷回去后,消极了几日,又好了起来。大老爷终是不认输,觉得怎么也得把邢霜给降服了才行,大老爷成功地叫邢霜给激起了性子。
这个法子不行,就再跟人家打听别的方法。晚上常常缠着邢霜说话聊天,一床一塌地这么隔着说话,不搭理他也不介意。邢霜不说,他就自己说,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