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简直快与那畜牲护崽时的奋不顾身无异了。”
“无耻!”项伯几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暴怒拔剑,剑尖直指大
放厥词的吕布:“血口喷人!我今日必斩——”
吕布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剑柄,闻言嗤笑一声,拇指微顶,还鲜血淋
漓、余温未散的剑身猛然出鞘。
他微眯着眼,颇感期待地打断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对方:“楚左尹当真与臣下一决雌雄
、生死不论?”
他可巴不得项伯在不堪受辱下主动寻死来——若真如此,甭管项羽面子有多大,他都必得叫对方得偿
夙愿,命归黄泉。
在他眼里,最该死的‘汉军余孽’,俨然就是这个身在楚心在汉、还毫无羞愧之心的狗内奸项伯。
若非对方还为项氏一族之长,又为项羽亲叔,关系非同一般,他早要顺势将人给剁了。
项伯很恨咬牙,握着剑柄
的手却微微颤抖。
即便他脑子充血、恨意沸腾,却也不至于彻底丧失理智——于是才痛苦地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自己
根本不是方才以一当百、大杀四方的吕布的对手。
面对吕布咄咄逼人的挑衅,他只觉五内俱焚,却还是耻辱地沉默不
语,已然退缩。
范增见他脸色变幻莫测,显有万千屈辱翻涌,不禁冷笑一声,直白问道:“奉先所言极是。左尹如此
急切相护,安与张良有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