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呃……”
对方一时语塞难以辩解的反应在我看来是心虚的反应,于是我不由自主地用看着“明明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欠了一屁股债没钱还也没志气的穷鬼啊”的眼神看着他,感叹道:“没钱的人真可怜。”
“……我没钱还真是对不起啊。”
我沉默了一下,接着指了指面前酒柜里陈列的那些酒精,问他:“还要喝么?”
“谢谢,不过不用了,”他抬起手指挠了下自己的脸颊,说,“我好像不太擅长应对酒精一类的东西……啊,因为这个还老是被人说没出息。”
我没什么多余的反应,用“没什么钱就算了竟然还这么没用”的眼神盯着他,开口说:“没有的事,请别在意。”
“……可你明明露出了看待废物一样的表情。”
我安慰他:“别在意。”
他忍不住说:“安慰的地方错了吧。”
见我面无表情的模样,他仿佛受了某种微妙的挫折一般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对我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送你回去吧。”
时间的确不早了,已经到了独身的少女孤零零地坐在酒吧或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会显得十分危险的深夜时刻。
我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醉倒在我身边的中原中也,他已经睡熟了,软趴趴的赭红色头发就像一团快要熄灭的火焰。作为他的朋友,我想我应该照顾好他。
酒保适时地插了句话:“太宰先生五分钟前知道了中原先生醉在这里的消息,我想十分钟以内他会来到这里嘲弄中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