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是的,你的确莫名其妙。”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声音虚弱地说:“再见,回家的路上请小心。”

我认为他只是有些不安,除此之外并没有多想。

这之后,我拒绝了沢田奈奈留我下来吃完饭的邀请,很快回了家。

在沢田家逗留的这段时间内,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天上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得就像一只深渊中的眼睛,只有街道边的路灯发出白色的光芒,几只细细小小的飞蛾扑向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想钻得更深一些。我踩过地上那一块明亮的圆斑,朝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回到卧室后,我脱下了身上的并盛校服,将校服挂在衣架上,仔仔细细地整理上面的褶皱。

按照并盛中学风纪委员会的规定,保持校服的整洁是头等大事,我在这方面颇具心得,因为我比较擅长整理和保管贴身的物品,以前是枪,现在是衣服。

将校服整理完毕之后,我换上了在家的穿着打扮——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和短裤,顺便把头发随手抓了抓、将一些细碎的头发用皮筋扎在脑后。

不知不觉中,我的头发又长了一些,硬硬的发梢正好扫在颈窝的皮肤上、像生长力旺盛的野草那样钻进折翻的衣领里。

我本打算像以前一样用小刀将头发削短一点,但被山本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