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打个哆嗦,伸手在劳伦斯臂上掠了一把,收回手来仔细嗅指上的味道。
有点熟悉,微微的腐酸的味道,带著股说不上来的腻歪腥涩。
劳伦斯正要灌进嘴里的解毒剂也在嘴边停了下来,他很敏感,马上问:“怎麽了?”
我已经知道是怎麽了。
“没什麽,你们很厉害,这种毒是沙漠里最讨厌的一种了。”我把手指在靴子上擦了擦:“快喝吧。”
有你们的。
把她……或者说是,把它也干掉了。
拉撒最为兴奋,喝了药就一直在描述那只母大虫体型大的好比城里那个圆顶的礼拜亭,身体涨得满满的全是虫蛆和毒液,身边有无数的小虫护卫,他们有多麽多麽的艰难。
我在一边不作声的听著。
艰难的还在後面呢。这只母大虫的当家的,可更不好惹。
不过,这是以後的事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向前。
我们出来怕已经有三天,谁知道群蛇峡谷现在是什麽样?
明知道他们几个都已经有些不支,但是我的脚步慢不下来,嘴上也什麽不说。
几次停下短暂的休息还是看出点端倪来。拉撒那风流的眼神儿转转的,就停在了四海身上转不动了。有些疑惑,这个以貌取人的浪子似的人物,怎麽就看上了破相的女子呢?
爬上一个高高的山坡,所有人都有瞬间的怔忡。
眼前是一片……
无法用言语来表述的,废墟。
这里的建筑当年掺有一些奇特的矿岩,断壁残垣犹有闪闪的光泽,映得这一片废墟在黑暗中荧光融融,象一座梦中的城市。
丽莲踢踢脚下的阶石:“瞧这房子,门阶怕没有十阶吧?王宫有门阶有几阶?八阶?九阶?这儿是不是一座荒废的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