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手下自然能人无数。"
他只说:"那些不过是过眼烟云,我一早就明白。"
明白归明白,不过放手是另一回事。
再拐了一个弯,我有些疑惑的停下:"再过去。。。。。。"
"我正是要去王宫。"
我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和他一起往前走:"王宫也是想进就进得的麽?"
他眼波流转:"谁说不能进?试了再看。"
当然,他若想,天下哪里都可以去。但是看他眉梢眼角都带著一股柔和,绝不象是要去生事杀人。
若不硬闯,王宫的禁卫可也不是摆著好看的,那他又要怎麽进去?
王宫是城中最华丽考究的建筑,几历战火,又几经修复。我想起曾经的故人秀丽,初见时那个略显尖酸刻薄,心中单恋圣骑士劳伦斯的女子,一百年沧海桑田,现在这王宫里的苏丹,应该是她的孙辈了。
我们堪堪走到宫门,禁卫守在石道前,叉枪一拦。还没等他们开口喝问,我微微吃惊,转头看他,他却只给我一个稍显得意的笑意,挽著我的手向里走。
"喂,为什麽他们放你进来?"
他含笑说:"喏,恐怕他们以为我是要向苏丹进献美人的贩人商,我携来的这个美人如此出众,他们自然不敢拦阻。"
我情知道他说的不是真话,横了一眼也不再问。
说来也奇怪,这这宫里竟然也没有人拦阻他,我和他从正门入,然後走左侧廊道。王宫与多年前我上次来时已经完全不同,宫院里种了许多绿树,这在沙漠中可是金贵的东西,运来泥土,以水浇灌,这天天要花不知道多少金钱和人力。宫院墙壁刷成雪白,一无装饰,与从前那种金碧辉煌的怆俗全然不同,想来是旧宫已经毁於上次的叛乱,平叛後在旧址上新建。不过构建这新王宫的人胸中倒有些丘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