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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这个人的行事是有些象若娜的风格。

但是若娜的学徒……我知道的几个都是女性。

她什麽时候收了男学徒?

“我的导师有封信命我交给您。我在沼泽地外面待了三天了,如果不是您的这位仆从把误入沼泽的农夫送出去,我还找不到路径进来。”

我看看在地下无助的挣扎,始终站不起来的骷髅,没接那封信:“你打开它,念给我听。”

经过了那麽漫长的时间,相识,相遇,友情,背叛,战争,死亡……

若娜现在是什麽样了呢?

最後一次见她,是裘瑞下葬的时候。细雨蒙蒙,她穿著一件全黑的长裙子,襟前别著一朵很小的,红色的花。

“为什麽不是白色?”我问过她。

“裘瑞喜欢红色。”

走时,她把那朵花放在墓碑上。

离开很远之後再回头,那一点隐约的红色还可以看到。

就象我记忆中裘瑞的形象,虽然已经模糊,却不会消失。

特菲拆开了他带来的信件。

“维拉,多年不见,一向可好。你还是那副少年脸吧?想起你,有时候我真想也投进黑暗怀抱,让自己成为一个人见人厌的……”特菲的声音顿了一下:“死灵怪物,起码这样可以永褒青春。”

我微微笑。

这信不可能是旁人伪造了,因为这称呼……

“我丈夫死了,女儿死了,连我的学生都有两个已经去世,但我还活著。不过,我想我也活不久了。或许,我撑不到下一个月圆夜。若是你愿意,请来见我最後一面吧。少年时朋友,活著的,还会来见我的,也只剩下你了。”

他把信念完,静静的重新折起来,递给我。

信上是若娜的家族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