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在烟雨迷雾中坠下,想着刚才那人在最后一刻移开的剑影。
以东方的修为,就算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也不是卢瑟可以伤害的,他这种等级的高手,就算是睡觉醉酒,神思不清,也一样不可战胜。
他放任自己的心绪远扬,他放任那一剑攻到最近处,然而在最后一刻,他还没动手,那个人却放弃了。
当年,当年……也是如此。
那个冒冒失失的迟钝家伙,什么也没弄明白就一剑攻来,然后在看清他的时候,就手忙脚乱地收剑,晕头晕脑栽进水里,那个人……
本来他不过是略有怅然,此刻竟觉心中隐隐痛楚了起来。
他轻轻解下腰上那永远随身的酒壶,仰首就饮。
此时他已经落回水面上。就这么凌波步虚。轻飘飘站在水上。
刚才地冲天水柱。激昂水势。此刻柔和得象是白云一般。轻轻托在他地脚下。
浮在河中心地卢瑟。站在浅水处地理查。就这么目瞪口呆。看着这个梦里才有地人。以一种只可能属于男子地豪迈。举壶饮酒。
美酒地香气满布河上。晶莹地酒水。反映着月光水波。形成一道极为优美地弧线倾入口中。
月华沉静。水波温柔。
两岸青山依稀。水天尽头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