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维克多无意识中那微微的笑意,他也会有些恍惚。上一次,这样长时间的运功不止是什么时候,上一次,这样下意识的,把整个世界,拒于身外,是什么时候,上一次,这么长时间,一直与另一个人,连系着身体与力量,是什么时候……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大海上,他抱着那个被他的偏执和疯狂害死的痴情女子,乘风乘帆驭气而飞。
天在上,海在下,一片空寂。整个世界,都已经与他无关。
那一次,他们在海上漂流了足足有半个月。半个月间,他一直没有停止过运功,他温暖着怀里冰冷的女子,仿佛,他从来都不曾冷去。
巨大的风帆在他的强大气劲控制中,一天天向着夕阳远去,远去,却终究到不了天之尽头。
平静的收回忽然间飘逸散乱的心情,看着维克多沉静安然的神容,东方,竟也笑了一笑。
维克多,这一次,你需要多久呢?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我的极限在哪里。
异常耀眼刺目的光明,忽然在远方亮起,轰然巨震下,山谷的大地,似乎都在抖颤。
东方连眼皮子也没往俾斯山方向抬一下,只是冷冷一哂。
都闹出这么大的事了,原来还有人不肯消停啊。
刺目的强光,连续的闪动着,仿佛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震动的轰鸣,一连响了十几次。
山谷内外,诸人无不震惊。人们纷纷跳起来,望向俾斯山的方向。
那一直闪耀着圣洁光辉的地方,如今,竟然蒙上了一层恐怖的血色光芒,仿佛是血池炼狱,倒映在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