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皆不知少帅军上层人物的种种心结忧愁,只知徐子陵是个传奇人物,他与寇仲的故事更是传遍天下,人们对于这个神密人物亦是无限好奇,纷纷高呼传唤,一块拥过来看。

跋锋寒微微皱眉,健腕一伸,硬拉着两个欢喜得什么都忘了的家伙往帅府里走,他虽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却也没兴趣在众目睽睽之下演猴戏。寇仲喜心翻倒之下也忘了再恼怒虚行之等一干人,满脸带笑往里走。

徐子陵却是微笑着对帅府前众将点头示意。

大家都是熟人,也纷纷回应。虚行之任媚媚等几个心头有鬼,不免尴尬,徐子陵却是笑意淡淡,温和如故。他的神情之中并无责难之意,眸光里却也并没有宽恕之色,一如平常,浑若无事,就象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两年的岁月都不存在一般。

可见,那些丑陋的伏击,无情的权术,都如流水过石一般,根本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也不会对他的心绪有任何影响,那些事和没有发生全无不同。他心中即没有这些事,就不存在任何原谅宽恕之意。

他这样的态度,越发令得虚行之等人羞愧难言,知道这件事必不会再被追究下去,而他们虽懊悔,只怕连向他表明悔意,真诚倒歉的机会都没有。

在徐子陵云淡风轻的笑容中很多话是说不出口的,一切的事情已如云烟一般了无痕迹,而他们又如何去为那了无痕迹的事情倒歉忏悔。

宣永见虚行之不敢发言,忙上前笑说:“恭喜少帅,今晚可要设宴为徐爷接风。”

寇仲这才回过神来,望向所有被自己召来的众将,猛然记起自己正准备发作的怒火。回头看徐子陵,宁静的双眸,淡淡的笑意,只觉心中一片欣喜一片柔和,再也说不出任何煞风景的话来了,只得笑说:“什么宴不宴的,子陵岂是喜欢这样虚套的人,我看是你们想要借机寻欢作乐才是。罢罢罢,由得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与子陵要畅叙别情,这几日,都莫来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