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苦笑无言。
这一次,他们实是遇到了一个超级难题。而他们连多余的思考时间都没有。
樱木回了房却并没有休息,他一反常态,不象平日那样有什么事都大声说出来,冷静地地换好衣服,冷静地收拾好东西,冷静地留下一封信,然后悄悄从后窗离开了。
即使他平日里粗枝大叶,遇上流川的事,心思也会比平常灵活数倍,藤真与阿牧想到的事他也已经想到了。因为想到了,所以片刻也不能再耽误。即使未必可以救得了流川,但至少可以和他在一起,可以与他相伴,让他不必孤单。
可是不应该牵连阿牧与藤真,他们都是一帮之首,他们有太多责任,翔阳与海南的无数弟子都需要他们,这种送死的事还是自己一个人去得好。
他在暗夜中飞驰,抬头看天上冷月孤清高洁,一如牵动他心魂的那个人:“狐狸,我曾答应过你凡事三思,绝不逞匹夫之勇置自己于必死之地,但我已经三思又三思,除了这样,我还能如何?没有了你,我的生命还能有什么意义?”
他一路上急行,两日后终于赶到流川城。
自泽北驻军之后流川城已实施戒严,没有关文路引的人不能随便出入。樱木倒也因此可以在城外调息打坐,将一路消耗的心神内力恢复过来,至晚才施展轻功,潜进城去。
可是他到了因为戒严而空无一人的街上却有些无措了,他不知自己应该先潜去帅府还是大牢,更重要的是,他连这两处地方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
还在犹豫,忽觉身后有人,甚至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
一刹那几乎浑身冰冷,以他目前的武功造诣,纵然因为思念流川魂不守舍也没有理由让人可以如此不为他所查觉地接近他。他迅速回身,还没有看清眼前的两个人,很自然地就双拳击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