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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木流川心中亦是焦虑,更别提阿牧了。

他以平生从未有过的速度掠向前方,藤真,藤真,你怎么了?

暗夜里再次传来另一声惊呼:“救命!”

这一声只叫得阿牧肝胆俱裂。江湖上的汉子向来是利刃架颈不皱眉锋的,出了什么事,竟使得倔犟的藤真发出那样绝望的呼唤。在元气大伤难以在高手面前自保的藤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藤真,藤真,我来了。

可是当三个忧心如焚的人赶到时全部傻了眼。那个叫得凄凄惨惨不知遇上多大惨事的藤真刚换了一身新衣,正神清气爽满脸笑容地对他们打招呼呢。

阿牧一把将藤真搂入怀中,上上下下看过一番,确信他真的一点事没有,才问:“发什么了什么事?”

“也没有什么?不知从哪里跑来一只乱叫的疯狗,现在已经是死狗了。”藤真冲地上指一指。

阿牧这才注意到地上躺着的尸体,海南的情报网极广,他一眼就认出这是泽北帐下的名将深津,一时大讶:“深津是泽北的虎将,武技一流,你如今的情况怎能打败他?”

藤真得意洋洋:“只有笨蛋才会靠蛮力,你没听说过斗智不斗力吗?”

象藤真这种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没有人可以轻视他,何况他只是元气大伤,并不是武功尽失。只要他凝聚功力,还是能做一击的。只是就凭这一点要和深津对敌当然不够,所以他才故意装成功力尽失,动作迟钝,引得深津以为他全无还手之力而失去戒心,轻视于他。他又故意装成躲不开深津的剑,露出凄苦绝伦惊怕莫名楚楚可怜的神情,有意无意地引诱深津,藤真向来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天赋并能充份使用。似这般在战场上杀人如麻的以残暴著称的虎将多好鱼色,且最喜欢看人承受凌虐,深津果然中计,动了淫心。象这样色欲蒙心,与藤真肌肤相贴,还愚蠢地以为对方已是俎上之肉任自己鱼肉,藤真若还没本事杀他三百六十五次就不是藤真了。本来藤真还想留他的活口套问翔阳的事,但一来恼他对自己竟动邪念,(他可不想想这邪念有一半是他故意勾起来的,一边故意让人划破他的衣服,一边又故意用害怕到极点的叫声来刺激别人暴虐的快感)二来也怕阿牧从这家伙口中知道自己被他压在底下的事而抓狂,所以才下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