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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狂笑,又一剑斩落,再次斩下大片的衣衫,此时藤真身上的衣服已不能称之为衣服了。

藤真显然明白了他想干什么,眸中忽然露出恐惧之极的神情,惊呼一声:“救命!”勉力想要逃开。

这样的恐惧,这样的尖叫,更是刺激得深津全身燥热,飞步上前,一把按住藤真,把他压倒在地上。

藤真惊恐之至,忍不住再叫了一声“救命。”尽管明知无用,双手仍歇力想要推开他

2006-5-6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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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同是世间情痴人(下)

岸本希望这只是一个梦,随时就可以醒来,但冰冷的江水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怎么可能呢?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明明是自己一刀立毙二人立下大功,怎么竟变成了自己中了本来绝没有可能还有出手之力之能之智的流川枫的偷袭,被点中穴道跌下江呢?

流川自水中起身,他的衣破烂,但神情冷静,绝对不象个刚破身的人。

他以迅疾无伦的速度从岸本身上摸出十几个小瓶子,分别拿在手里闻了一闻,看了一看,立刻选取其中一瓶,俯身喂还伏在水里的樱木服下。

良久,樱木才起身,岸本惊见他脸上通红一片,那不是因为春药还没有完全退去,而是因为他脸上多处都是鲜血,鲜血就来自他那已被咬烂的嘴唇。那一刻岸本忽然明白了。这个流川枫早已猜出他的计谋,所以故意和樱木跌入这江水里,借冰冷的江水使樱木一点清明不失,然后又演了这么一出假凤虚凰的戏。本来在暗夜中就看不清楚,再加上人在江中,忽隐忽现,水花四溅,两个人影纠缠翻腾,他竟没有发现这两个人根本没有真个销魂。可是樱木怎么可能忍得住呢?就算江水使他保持一点清明不灭,但无边的欲望岂是可以抗拒的,这种药可以使三贞九烈变成淫娃荡妇,无论有多强的理智也不可能守得住的。他忍不住大声叫出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可以忍得住,你没有可能对抗得了烟雨蒙蒙的。”

樱木粗重地喘息着,他还不曾完全从春药的影响中恢复过来。怎么挺下来的,怎么对抗下来的,他自己当然知道。当他跌入水中时冰冷的水使他神智一清,本能想要放开手,可是流川却在那一瞬抓紧他的手,飞快地说:“你中了丰玉的春药,丰玉高手已藏在暗处。我未必能一击就制住他,如果一击不中,他将有机会毁了解药,所以你要陪我演这么一出戏,引他出来。”

樱木立刻明白过来,可是他怎么可以忍受呢?身体的阵阵本能反应,整个躯体都在呼唤着我要,我要。即使他还有些神智,可最多也只能远远逃开。但此时此刻,他最心爱的人与他肤肌相贴,彼此的身体如此前所未有的接近。他怎么能忍,怎么忍得下来,在狂乱的欲望将要吞灭他所有意志前他咬烂了自己的嘴唇,他折断了自己左手尾指的指骨,他抓住流川的配剑,刺进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上无尽的痛楚才能使他稍稍忘却被欲念煎熬之苦。在最狂乱,最难以抑制的时候,他仍然记着一件事,不要,不要,不要伤害狐狸,永远不要伤害狐狸。他在乎狐狸,他爱狐狸,他比谁都想要狐狸,但绝不要是这种情况,这种方式。如果还不能抑制欲望,他会毫不犹豫剁下自己的手和脚,只要这样可以不致伤害到他所最在乎的人。但这是他的心,这是他的情,无需对这个人讲,无需对任何人说,除了狐狸。

樱木没有理他,岸本却难以自抑,心情狂乱无比,认为万无一失的药居然制不住人,认为万无一失的高设计,最后自己反而成为被设计的人,本以为大功在握,谁知一转眼自己成了阶下之囚。此时此刻他心中的沮丧痛苦尽现于脸上。

流川冷冷得注视着他。丰玉的高手一向以为只要有毒就没有什么不能做到,没有什么不能控制,可他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有许多东西强大到不是任何毒药可以控制影响的。那是人性,那是爱。

岸本眼眸发红,怒视流川:“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如此冒险,只要他有一丝忍不住,稍为纵情牵绊住你的行动,就会使你无法全力应付我的攻击,你怎么敢这样冒险?”

流川的眼眸宁静,仿佛在诉说一件最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一般:“因为我知道他绝不会伤害我。”

樱木剧震,原来即使对狐狸也不必说无需说,因为他知道。我的心他都知道,比我自己更知道。

他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身上受着怎么样的苦痛,只要我还有一丝一毫的意识,就永不会伤害他。即使是身化飞灰也绝不愿让他受丝毫伤害。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且坚信。

深津狂笑,又一剑斩落,再次斩下大片的衣衫,此时藤真身上的衣服已不能称之为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