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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樱木骄阳诀虽妙,毕竟修习时间尚短,未必制得住她,但同时她感到掌心一痛,原来那戒指中竟弹出一枚专破内家罡气的金钢针。她若运功防针,则手必会被樱木捏碎,同时针也会刺进掌中。如果全力相抗樱木的内力,就会被金钢针刺进,真气一泄,还是会被捏碎右手,同时樱木的内力顺手上攻,纵然不死也会受到永难恢复的伤害。更糟的是那针上有没有毒她也全然不知,所以她一发现自己的处境权衡轻重之下立刻放弃反抗,静静地不让蓄势以待的樱木感觉到她有任何反抗的意念而催动内力。

她目光在眼前四个强敌脸上一一掠过,微笑说:“我自认我的易容并无破绽,就连手上的肤色都做了处理,以免会被发现,不知四位是怎么看出来的?”

2006-5-6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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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真望望流川,看他全没有开口的兴致,便代他笑说:“你的易容术没有半点破绽,而且你神光内敛在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你是超一流的高手,可是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呼息。“

弥生一呆,随即明了;“是的,我确实忽视了这一点。”

听到这里阿牧也明白过来了。呼息吐纳对练武的人来说是最为平常最为不经意的事了,所以即使是修为达至飞花落叶皆不能逃过耳目的高手也未必会注意到这一点,但流川和藤真却是可以从别人的任何细微举动中将对方看通看透的真正的超卓人物。高明如流川藤真自对方一出现就在全神贯注地观察他们每一个人。立刻就发现轿中那位圣女的呼吸吐纳与轿外一众高手并无不同,也就是说这位圣女的内功修为并不胜过轿外之人。堂堂魔教圣女修为绝不可能仅仅如此,如果轿中的不是圣女,圣女又在何处,答案自然呼之欲出。而且后来藤真一语道破他们的来历,陵南众人无不惊愕呼息吐呐失去了平稳,那是他们在这一瞬间把内息提到至高点的原因。只有一个侍女神色不见太大的波动,气息平定悠长。不是因为她早料到如此,而是因为她的定力修持远胜旁人,如果她不是圣女又是谁人。

流川可能是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计策并利用上了藤真的那只戒指。更料到只能派樱木出去才能让对方生出轻敌之心而中计,所以才暗中吩咐了樱木。而藤真也一样聪明绝顶,一看樱木的动作,立刻猜到了流川的心思。这两个仙霞玉露般的人物心思之敏捷聪慧真是世间少有,幸好他们是朋友而不是敌人。阿牧刚想到这里,忽然见到藤真与流川的眸光交接,目光中流露的也不知是对对方的敬佩还是不服。忍不住在心中暗叹,看来这两个人并不庆幸彼此是朋友搞不好还懊恼不能当敌人好好地斗一斗才智呢。

藤真冲着望着他叹气的阿牧一笑,转脸向弥生又说:“我们虽动了疑心,倒也不能完全确定,所以才故意让樱木去试探你。你是第一个出面拦他的人,当他伸手时,你不经请示轿中人就主动去取戒指,更让我们肯定你是圣女。即然你的反应与我们预先设想的一样,樱木自然也就依照安排先制住你再说。”

弥生感叹:“看来人果然不能自负聪明,稍不小心便处处破绽 。”

阿牧向正得意地冲自己摇头晃脑的藤真无奈地摇摇头,随即起身对相田弥生抱拳说:“我等绝无与陵南为敌之意,大家并无冤仇,何不一笑共释前嫌。”

彦一忙叫:“好,好,好,反正我们也不是什么仇人,你们放开我姐姐,从此我们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阿牧待要答应,弥生已淡然说:“歉难从命。”

阿牧一怔:“相田小姐,万事和为贵,何必要争一时意气呢?”

弥生虽被樱木制住一只手,神色却并无半点沮丧颓废:“各位可是以为你们已经稳操胜券了,我虽被制,如果樱木公子出手则九死一生,而我的全力反击也会使他受伤,而我教众弟子必然会愤恨无比,全力出手,到时一场混战,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阿牧皱眉:“不错,如果小姐不惜一切放手一战的话我们就算能胜也必损失惨重,只是我们双方并无深仇大恨,大家何必非拼个你死我活。”

弥生冷然说:“我身为陵南圣女才出道江湖,第一次遇敌岂能使陵南蒙羞,纵死也是不能轻易向你们低头的。”

哪知樱木竟会突然收手抓住她的手,她本能地运功相抗,可是樱木掌中竟传来无比深厚的内力来压制她。她一边运功抵抗一边心中暗骂泽北的手下给的是什么情报,这样雄厚的内力,居然还说他的武功毫不高明。她哪里知道樱木所习的骄阳诀是最好的内功心法,单以内力而论,天下间能胜过樱木的人已是屈指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