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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樱木抓耳挠腮,那边厢流川却是注目仙道,眸光明净如冷月寒星,淡然说:“冷对千夫指即可,横眉?大可不必。”

一时间仙道如同泥雕木塑再也动弹不得。

耳边听得轰得一声响,原来是樱木兴奋之下一拳把床边的桌子给打碎了。这个笨家伙犹自没有意识得这一用力,全身上下刚被包扎好的伤口又全部裂开。仿似感觉不到痛苦一样咧开大嘴傻笑:“这就是我心里想说的话。”

流川狠狠得瞪了一眼还不知要大难临头仍自喜心翻倒的樱木,这个大白痴害他辛辛苦苦为他上药包扎全白费了。

心中烦闷,也懒得同仙道多说,打开门,一把把这个呆若木鸡的人揪起来,扔出去,再砰得一声关上。

仙道人呆呆站在门外,胸中犹自不断翻腾着流川的那句话。

原来他错了,他一向自认识人,如今竟看错了这个流川。

冷然对世情,冷眼看苍生。

流川,流川,何需横眉。

流川,流川,何必横眉。

滚滚红尘,莽莽苍生,又有何人,值得他横眉一顾。

想自己一生光芒万丈,走到哪里都自然得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到如今竟连让这冷人儿横眉相对的资格的都没有。

素来不将任何事放在心上,如今这个人也全然不将自己放在心上。

仙道啊仙道,这可真是报应。

一时间呆呆怔立,全忘了风露侵体。

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露立中宵。

不知过了多久,樱木房间的窗户忽然打开,樱木伸出那颗显眼的红头来,冲着他大嚷:“你说什么寒心也错了,狐狸的心才不寒呢?他的心他的血其实比谁都热,只是你们这些不明白却又自以为明白的人才会以为他是什么寒心。……”

话犹未落,已被气怒的流川一把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