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雅惊道:“你……”
藤真睨睥他一眼:“阿牧虽是我的敌人,也是人中帝王,只会堂堂正正来打败我,岂会用这种手段。你竟以为他是一个可以随便污陷的人,你竟你以为我会随便受你之欺,你小看了阿牧,更小看了藤真。”他顿了一顿又傲然说“阿牧是什么人,我藤真健司又是什么人?岂是如你之辈可以明了的。”此刻他身中剧毒,危如累卵,身边只有两个伙伴,可他的神情却如一个身后有千军万马可以指挥的高贵君王令人不敢仰视。
阿牧心中掀起剧浪,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就急急赶来,他也并不认为应该为救一个敌人而与当今朝廷做对,此刻他人虽在此,心却未下决断,不知该不该出手相救,但听得藤真此言,怎不热血沸腾,想不到这样一个敌人,竟如此知他重他信他。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己一个最难求,千万人中的知己竟是这个只与他见面三次,两番交手的敌人。
他心中波涛汹涌,厅中也已大打出手。花形与长谷川也知官兵很快就到,要求一线生机,必须先解决眼前众人再做打算。
河雅自知不能硬敌,乘着手下缠住花形与长谷川,自己则扑向藤真,只要拿住了他,不怕花形和长谷川不乖乖交出两条命来。
花形与长谷川大惊失色,但脱身不得眼见得河雅的手指已触到藤真的衣衫。
河雅高兴得几乎要笑出来,忽然胸口一凉,然后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
藤真抽剑轻飘飘退开,冷然说:“你竟敢如此轻视我?”
河雅至死才明白象藤真这样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是世上最可怕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在他面前大意。
河雅一死,他的手下斗志全无,花形和长谷川全力施为,不一会已是遍地横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