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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和阿神都不由得盯着藤真有些出神。事实上这几年来,真正锄强扶弱对抗强权的只有当年藤真助翔阳对付三大帮的事。只是事后藤真当了翔阳的帮主,于是天下人都不承认他是在行侠。不知道的说他只是为了个人权利,知道的如花形和长谷川也知他确实不是为着行侠,只是为着好玩而己。藤真只不过是个爱玩的孩子,他要玩就要玩得大一点,所以才会如此。藤真加入江湖是为着玩,参加武林大会是为着玩,如果不是出了一个阿牧让他觉得好玩,他或许会因为武林太乏味,不再有玩头了而退出江湖。如果那三派的人知道只是因为一个小孩心性的人一时好玩才弄得他们帮势大弱如江河日下一定会生生气死。

藤真大发一番议论后问花形:“你看此人的武功如何?”

“武功不错,但也不是非常高明,毕竟这些年教他的都是些将门家臣,与江湖上一流武技还是有差距的。只是此子的根骨极好,很明显有天生神力,而且交手时悍不畏死。也许正是因为多年深仇的压抑,才使得他在交手中尽情发泄,十年忍辱,十年偷生,十年磨剑仍不足以报仇,也难怪他会以这样狂猛的打法对敌,这样的气势绝对可以使武功在他之上的人也心胆皆寒,自身无法正常发挥而输掉这一仗。”

阿神听得暗暗点头,花形的评论已十分中肯透彻了:“不错,他已经把五个人打下台来了,现在这个是第六个,看来也撑不了多久。”

藤真目光定定得望着台上,良久才叹了一声:“可惜。”

花形与长谷川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但相信他这样说自有他的原因。二人反而发现阿神和清田面现讶色,连阿牧也神情古怪。清田那个直肠子倒也罢了,似阿神这样的人竟也会控制不住而现出惊容可真真得奇怪了,藤真这一句“可惜”另有古怪吗?

藤真却似恍如未觉说:“此子真真是个天生的练武奇才,根骨奇佳,内在潜力无穷,只凭他以目前的武功竟连败比他高明的人物而不露疲态就可以看出了。只可惜这样一块美玉,却被糟蹋了。我原就奇怪不知他是哪一门的弟子,竟会练出这样杂乱的功夫来。现在知道他的身世才明白过来。他们将军府的门客太多了,各有些本事,又都想传给这位少主,使他学得杂而不精。虽然他本是浑金璞玉,极好的材料,但不能择艺而习,无有良师教导反而误了他。”

清田最最看不得他出风头显锋芒了,存着心思为难得问:“为什么教的人多了,反而练不成好功夫,许多门派中也是很多长辈一起教弟子的,每个师长的绝学都不同,但教出来的弟子也不并不弱啊。”

2006-5-5 23:21

19 回复:

藤真淡然说:“同一门派中内力心法同出一源,自然并无关系。但将军府的门客们来自天南海北,各人所习不同,全一股脑儿教给此人,每种功夫每一种心法,叫他怎么应付得来,他能到现在不走火入魔全是因为他天生的骨格太好之故,但再这样下去,这样一个好人才就全毁了。再说那些无能人物怪不得只能做家将下人,根本没有识人之明。从此人对敌过招中可以看出他心性直爽,不适合变化太多的武功,越是大开大合简单直接的武功就越是能在他手上发挥威力。而那帮无能之辈偏要教他这么些精妙的变化过多的招术,根本与他心性不合,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发挥真正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语声,阿神与阿牧的脸容越发得奇怪了,而清田则根本忍不住失声叫:“怎么你也这么说?”

藤真等三人先是一怔,随即释然,藤真可以看得出来的,海南阿牧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在藤真之前,阿牧必然也做了类似的评论,因着藤真的见解完全和阿牧相同,才使得这三人惊异吧。

阿神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如此年青就已能在几眼之间把高台上的人看通看透,并能因才施教想出那人适合什么样的武功来,真真已到了大宗师境界。他心中忽一动“藤真帮主认为此人最适合什么武功?”

藤真并不回答反问阿牧:“牧掌门以为呢?”

阿神笑说:“在下有个提议,二位以指醮茶水各自在桌上写,看看二位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自是欣然同意,双双在桌上写了。

清田猛一瞧间见二人写得不同欢声说:“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五个字,你们的看法不同,一定是阿牧哥对了。”

阿神目中惊色更重:“清田,你错了,藤真帮主和我们掌门写的是一样的。”口中说着,手上仍不忘给二人换过茶水。

阿牧和阿神都不由得盯着藤真有些出神。事实上这几年来,真正锄强扶弱对抗强权的只有当年藤真助翔阳对付三大帮的事。只是事后藤真当了翔阳的帮主,于是天下人都不承认他是在行侠。不知道的说他只是为了个人权利,知道的如花形和长谷川也知他确实不是为着行侠,只是为着好玩而己。藤真只不过是个爱玩的孩子,他要玩就要玩得大一点,所以才会如此。藤真加入江湖是为着玩,参加武林大会是为着玩,如果不是出了一个阿牧让他觉得好玩,他或许会因为武林太乏味,不再有玩头了而退出江湖。如果那三派的人知道只是因为一个小孩心性的人一时好玩才弄得他们帮势大弱如江河日下一定会生生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