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殁让他清醒了,然后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关键时刻,玉簪挤开一帮哀戚的女人,探向喜宝的鼻息,“皇上,主子没死,主子的气息还在,”声音是颤抖的,神情却是激动中透着谈定。
“娘娘的脉搏虽有,却甚是微弱,臣恐……”被推上去的陈太医在把完脉后,一脸苦相地说。
像是被电击般,弘历回了神,到底是皇上,稳了稳心神,用极冷极清的声音宣布道,“若救不了贵妃娘娘,朕还留你们何用?届时自请白绫一条,随贵妃娘娘去了吧,”
扫向众人的眼神却是极其阴冷和骇然的,让人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来人啊,将四位嬷嬷推出去杖毙,承乾宫除容嬷嬷、清荷、梅香、云簪外,余者皆杖责二十大板,暂关承乾宫偏殿内,听候发落,若有人畏罪自杀,就当谋害皇妃、皇嗣罪论,若贵妃娘娘有事……尔等也不用交代什么了,随着六位太医为贵妃娘娘一同殉葬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产房里鬼哭狼嚎,可君无戏言,任凭她们将头磕的砰砰作响,头破血流,还是被人拖了出去,就在院内,行了杖毙。
屋里人都知道,皇上这是在杀鸡镇猴呢?
做太医的为了将责任降到最低,一向是小病往大了说,大了往重了说,重了往死了说,贵妃这产后大出血明显是人为的,连贵妃都敢动的且能动的了的人,这宫里恐怕也没几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