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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信觉得嬴政能猜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笑道:“正是呢,我们这些人可比不得丞相大人,丞相忙的是国政要务,咱们只会谈天说地。”

嬴政道:“长公主不可妄自菲薄,若问天下局势,怕是没人比长公主还了解的了。”

阳信笑了一声,并没有接话。

嬴政继续说道:“长公主是卫皇后的恩人,也是大将军的恩人,但是……若长公主能和大将军的关系再近一些就好了,长主是不是这么想的?”

阳信被他提到了心事,登时脸上一红,瞪了嬴政一眼,道:“我可不明白丞相是什么意思。”

嬴政笑了一声,故意叹气道:“只可惜可惜……”

阳信心中“咯噔”一声,这些日子她几乎天天往宫里跑,但是卫子夫对自己却缄口不提卫青的事情,阳信早就有点觉得不对劲,如今嬴政这么一说,她心里就更加的没底儿了。

嬴政看她脸上慢慢变色,道:“长公主虽然一片痴心可鉴,只不过奈何对方确实个榆木疙瘩,让他沙场点兵可以,让他与兵士们同甘共苦乐意,但并不十分的解风情……恐怕,在他心里,还是把长公主当做是恩人,当做是昔日的主子,敬畏终究是敬畏,这个‘畏’字可是跨不动的隔阂。”

阳信被他一句句说下来,脸色已经非常难看,语气也冰冷了,再笑不出来,道:“与丞相何干。”

嬴政道:“长公主的大事自然与卑臣无关,不过……不是长公主来找卑臣闲聊的么,如果卑臣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长公主一定莫怪了。”

阳信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最终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一甩袖子就走了。

嬴政看着阳信长公主远去的背影,禁不住冷笑了一声,没事儿就爱来上赶着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