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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延年道:“奴才这就不知道了,奴才只听说,武安侯似乎中了邪,总是撒呓挣,有的时候疯疯癫癫的,连人都认不清了。”

刘彻这才顿了一下,道:“有这种事情?皇太后知道了么?”

李延年道:“回皇上,皇太后已经知道了,派了人前去武安侯府上,回去东宫的人是这么禀报的,奴才就是这么听来的。”

刘彻显然还是不太相信,毕竟田蚡也算是个老滑头了,他在官场上混迹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仗势没有见过,就连窦婴也不是他的对手。

怎么可能突然就神志恍惚开始撒呓挣了呢。

刘彻皱了皱眉,道:“这些日子,都有谁去过武安侯的府上。”

李延年道:“只有东宫的人,因为武安侯病得厉害,所以不能见客,如果有客人去拜访,也不会见到武安侯的……还有就是隆虑侯了,上次皇上不是派隆虑侯去拿田契么。”

刘彻点了点头,算是听到了,随即又低头去看奏章,没有再说话。

李延年也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迟疑的道:“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彻没抬头,拿起笔来在奏章上批了一句批语,道:“说。”

李延年这才说道:“武安侯好歹是东宫皇太后的亲弟弟,如今武安侯生病,奴才以为……陛下应该派人过去问一问才好,不然东宫那里肯定要觉得陛下不是了。”

刘彻放下笔来,抬眼皮看了李延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