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笑道:“若为皇子做老师,卑臣论阅历或者学识,实在都是愧不敢当。”
“不,不。”
刘彻摇了一下头,道:“并不是为皇子做老师,陈蹻,你听清楚了……”
刘彻说着,一阵夜风吹来,围栏上面的烛火熄了一半,刘彻背着月光,让嬴政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就听刘彻道:“是太子太傅。”
“太子……”
嬴政乍一听“太子”,有些怔愣,随即便即明白,其实刘彻让卫子夫把刘据养在身边,又给卫子夫皇后的凤座来坐,而皇后多年又没有生下龙子,必然只能立刘据做太子。
刘彻长身而起,道:“对,正是太子太傅。”
他说着,转过身去,临湖而立,道:“这么多年了,朕可没有忘记,在据儿出声的时候,朕让主父偃一帮文臣给他做过皇太子赋……朕答应过阿娇,要让据儿做太子,就一定会做到。”
刘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很轻,但是亭子里就他们二人,并不嘈杂,就算是声音很小,嬴政也听得一清二楚。
刘彻背着身,嬴政看不清他的表情,一个人只听他说话,若不能看到他的表情,那么很难判断这个人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到底有几成真的成分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