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四肢不活动太久,血液长期不循环,他的四肢有些僵硬,单单是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
试着动一下手指,虽说反应有些延迟,但好歹真的是在动作。
男子身形很高大,脸色却很苍白,久违地自由,他却没能像女子一样发自肺腑的开心。
“齐毓,收手吧。”犹豫再三,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他能活动四肢,就说明齐毓的手上又沾上了人命。
“怎么能够停下呢?”被唤作齐毓的女子把饭端在手上,一口一口的喂给男子,一筷子菜,一筷子米饭。男子咀嚼的速度很慢,齐毓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态度,“你才恢复了一半,而且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齐毓的嗓音越压越低,到最后竟有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
阮清玉提着食盒走进来的时候,不意外的发现戚竹对着屏风发呆的样子。
“你要再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丫鬟敢来再给你送饭。”
戚竹从静止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阮清玉,“怎么是你?”
阮清玉,“你是没看见那个送饭的丫鬟在我面前哭哭啼啼,死活不肯来的样子。”
戚竹看了眼屏风后面挂着两具骇人的尸体,好像明白了是为什么。
把食盒的盖子打开,饭菜的香味飘散出来,将屋里的腐烂气息微微吹散开来,“有什么发现吗?”
戚竹端起碗筷,对着尸体毫不避讳地一边吃饭一边回答,“全身上下的血都被抽干了,只剩下一层皮囊,看不出是什么时候死的。况且尸体成了这副鬼模样,估计也没人知道他们生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