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梨等虞伯母出去,观察了一下堂屋中的摆设,发现好似比之前多了不少东西,想着虞伯母刚刚说的话,估计是因为仲仪考上举人,地位的改变自然也带来了些许外物。
虞绣娘再进来的时候见到宴梨在看堂中间桌子上的一个摆件,便与有荣焉的说:“仲仪考上举人有不少人来送礼,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懂也不敢收,又怕得罪了人家,还是去请村长帮着掌眼,这才收了少许。”
“伯母,我自己来吧。”宴梨接过她手里的茶壶,先给虞伯母倒了一杯,又给她和花满楼倒了一杯,这才看着她的脸问,“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病了?”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虞绣娘不自觉地看向花满楼,越看越觉得实在非一般人能比,想要说什么,又碍于当着他的面不好意思问。
宴梨见状,放下茶杯对她说:“伯母,咱们去您屋里说几句话吧?”然后对花满楼说:“你先在这儿喝茶,我一会儿就回来。”
花满楼微微一笑,端着茶杯的手一抬示意她自便。
虞绣娘拉着宴梨的手回到她屋里,仔细打量了片刻才亲近的说:“你这孩子越长越漂亮,那位公子与你是……?”
宴梨冲着她笑了笑,默认却并未直说。虞绣娘见状,了然的点头,随即拍着她的手欣慰道:“你以后过得好了,你父母在天之灵也能安心。”
他们都已经去别的世界了,今生今世的情谊也许早就遗忘,什么“在天之灵”自然不过是安慰尚在人间的人而已,她早就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