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夫人边流泪边摇头,失望的说:“雅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生命快要走向尽头,宣雅也不想跟她争辩了,只微微垂眸不与母亲对视。但她越是如此,戴面具的男人反倒越是不能忍受。

宣雅感受到他呼吸间的变化,搁在他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视线重新落在宴梨身上:“你只剩下最后一个机会,杀了我,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

她们母女的对话,宴梨听得清清楚楚,脸上的肌肉不被察觉的抽动了一下,最终只是冷漠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宣雅似乎被她的态度刺激到,语气极其激动:“宴梨,你连自己父母的仇都不想报吗?不怕知情人骂你冷血‘不孝’吗?”

宴梨却是转头看了一眼花满楼,见他神色未变,心里放松不少,淡淡的说:“且不提他们让我不要沉湎于仇恨,我更想弄清楚其中的缘由,再论其他。”

“呸!”宣雅恶心的唾了一口,右手在男人身上努力撑起自己,冲着宴梨骂道:“假惺惺这一点,你跟你母亲倒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宴梨立即拉下脸,愤怒的质问:“假惺惺也好过你们杀人如麻,就因为狗血的私人爱恨情仇,你就有权利去判决别人的生死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她杭千雪的亲表妹!从她来宣家的第一天,我没有一刻不护着她,有什么东西我有一份从来没少过她杭千雪的,可她是怎么对我的?!”宣雅怒不可遏的喊道,“与晏家早有婚约的人是我,是我!她明知道我喜欢宴淮,为什么不避嫌?!为什么要去跟宴淮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