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曜灵轻声应道:“是。”
他拜师,其实不过是在赌,如今还什么都没开始做,他却不知为什么,觉得赌赢了。
他屈膝半跪在榻前,低垂着头,婉鸾臣服,实在不像传言中那个喜怒无常草菅人命的戚曜灵。
窗外,炎柏葳眉头深皱,退了出去。
很多人相识很久,都像是风过无痕。
可能认识好几年,你连他的样子都记不清。
可是唐时锦不一样。
只要她想,她能用最短的时间把你从皮到骨的看清楚,然后再视那时的情形来决定,是一刀捅进你最软的地方,还是拥抱你最凉的地方。
有时候用心机,有时候用心。
但不管怎么着,你都能一下子把她记住,一辈子都忘不掉。
最叫人生气的就是,她认为自己只是求生而已,只是投其所好而已,她根本不知道她第一脚就走进去的地方,有可能一辈子都没有人走进去过。
晚上大家商量好了,在唐时锦房中守岁。
戚曜灵送完东西直接没走,花狼是近午时分来的,吃过午饭,奚渊穆也来了,给唐时锦把了脉,第三次调了药方,他道:“我很想看看伤处,我怕有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