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柏葳一看到酒就觉得不妙,果不其然,两杯女儿红下肚,唐时锦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
桃成蹊在旁边,唯恐天下不乱:“教啊!这次你可一定要教!”他学他说话:“‘锦儿本就年纪小,一沾酒便放浪形骸’这如何使得?”
炎柏葳道:“今日是她生辰,难得闹腾一会儿,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有何不可?”
桃成蹊简直无语:“你说说你,管不了就说管不了,还非得找个由头!”他嫌弃的离他远远的。
炎柏葳也不辩解,看着她闹腾。
唐时锦脚下像踩着棉花,整个人晕乎乎的。
好像大家正在给她过生日,一起去唱K,老三万年不变的唱“死了都要爱”,吼的青筋都暴出来,跑调跑出八百里;老王一把年纪了,只会唱啥涛声依旧,却是一个麦霸,抱着就不撒手;尔尔一个小男生,却爱唱邓紫棋的歌……
好歹还有一分清醒,晓得身在何处,她抓着花狼的肩:“小花狼,你给我唱首歌。”
花狼道:“我不会唱啊!”
“不行,必须唱!”她眼睛里面全是泪,却拼命张大想看清楚他:“我过生日,你就要给我唱歌,快点唱歌!不然打你!”
花狼窘的脸都红了。
可是看她这样子,他咬了咬唇,就开口唱道:“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这是青楼里唱的歌。
事实上这年头的歌,好多都是清楼里、戏台上传唱的,民间的真的挺少。
炎柏葳皱了皱眉,实在忍不住道:“这个一喝酒就要叫人唱歌,到底是什么毛病?”